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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古文典籍 > 太平广记 > 卷一百四十一·征应七
太平广记·卷一百四十一·征应七

  孔子 萧士义 王导 谢安 庾亮 王仲文 诸葛侃 刘波 郑微 周超 谢南康 傅亮 王徽之 刘兴道 郭仲产 沈庆之

  孔子  

  孔子谓子夏曰:“得麟之月,天当有血书鲁端门。”孔圣没,周室亡。子夏往观,逢一郎云:“门有血,飞为赤鸟,化而为书云。”(出《说题辞》)

  萧士义  

  后汉黄门郎萧士义,和帝永元二年被戮。数日前,家中常所养狗,来向其妇前而语曰:“汝极无相禄,汝家寻当破败,当奈此何?”其妇默然,亦不骇。狗少时自去。及士义还内,妇仍学说狗语。未毕,收捕便至。(出《续异记》)

  王导  

  晋丞相王导梦人欲以百万钱买长豫。导甚恶之,潜为祈祷者备矣。后作屋,忽掘得一窖钱,料之百亿。大不欢,一皆藏闭。俄而长豫亡。长豫名悦,导之次子也。(出《世说新书》)

  谢安  

  东晋谢安于后府接宾。妇刘氏,见狗衔安头来。久之,乃失所在。是月安薨。(出《异苑》)

  庾亮  

  晋庾亮初镇武昌,出石头,百姓看者,于岸上歌曰:“庾公上武昌,翩翩如飞鸟;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流旐。”又曰:“庾公初上时,翩翩如飞鸦;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旐车。”后连征不入,寻薨,还都葬之。(出《世说新书》)

  王仲文  

  王仲文为河南主簿,居缑氏县。夜归,道经大泽中,顾车后有一白狗,甚可爱,便欲呼取。忽变为人,形长五六尺,状似方相,或前或却,如欲上车。仲文大怖,走至舍,捉火来视,便失所在。月余日,仲文将奴共在路,忽复见,与奴并顿伏,俱死。(出《幽明录》)

  诸葛侃  

  葛侃,晋孝武大和中于内寝妇高平张氏窗外闻有如鸡雏声,甚畏。惊而视之,见有龟蛇之象,似今画玄武之形。侃位登九棘,而竟被诛。(出《广古今五行记》)

  刘波  

  刘波字道则,晋孝武太元年,移居京口。昼寝,闻屏风外悒咤声。开屏风,见一狗蹲地而语,语毕自去。波,隗孙也,后为前将军,败见杀。(出《异苑》)

  郑微  

  晋时信安郑微,少见一老公,以囊与微,云:“此是命,慎勿令零落。若有破碎,便为凶兆。”言讫,失所在。后密开看,是一梃炭。意甚秘之,虽家人不知也。后遭卢龙寇乱,恒保录之。至宋永初三年,微年八十三,疾笃,语弟云:“吾齿尽矣,可试启此囊。”见炭悉碎折,于是遂卒。(出《广古今五行记》)

  周超  

  宋初,义兴周超为谢晦司马。在江陵,妻许氏在家,遥见屋里有光,人头在地,血流甚多。大惊怪,即便失去。后超被法。(出刘义庆《幽明录》)

  谢南康  

  宋永初三年,谢南康家婢行,逢一黑狗,语婢曰:“汝看我背后人!”婢举头,见一人长三尺,有两头。婢惊怖返走,人狗亦随婢后。至家庭中,举家避走。婢问狗:“汝来何为?”狗云:“欲乞食耳!”于是婢与设食,并食食讫,两头人出。婢因谓狗曰:“人已去。”狗曰:“正巳复来。”良久没,不知所在。后家人死丧。(出《续搜神记》)

  傅亮  

  宋永初中,北地傅亮为护军。兄子珍,住府西,夜忽见北窗外树有物,面广三尺,眼横竖,状若方相。珍遑遽,以被自蒙。久乃自灭。后亮被诛。(出《广古今五行记》)

  王徽之  

  王徽之,宋文帝元嘉四年为交州刺史。在道,有客,命索酒炙。炙至,取自割之,终不入。投地怒,顾视向炙,已变为徽之头,又睹其首在空中。至州便殒。(出《异苑》)

  刘兴道  

  零陵太守广陵刘兴道,罢郡住斋中,安床在西壁下。忽见东壁边有一眼,斯须之间,便有四。渐渐见多,遂至满室。久乃消散,不知所在。又见床前有头发,从土中稍稍繁多,见一头而出,乃是方相头,奄忽自灭。刘忧怖,沈疾不起。(出《续异记》)

  郭仲产  

  宋郭仲产为南郡王从事。宅有枇杷树。元嘉末,起斋屋,以竹为栭。竹遂渐生枝叶,条长数尺,扶疏蓊翠,郁然如林。仲产以为吉祥。俄而同义室之谋,被诛焉。(出《渚宫故事》)

  沈庆之  

  宋太尉沈庆之求致仕,上不许。庆之曰:“张良名贤,汉高犹许其退。臣有何用,为圣朝所须?”乃启颡流涕。帝有诏,授开府,便诣廷尉待罪。庆之目不识字,手不知书,而聪悟过人。尝对上为诗,令仆射颜师伯执笔,庆之口占曰:‘微生值多幸。’得逢时运昌,衰朽筋骨尽,徒步还南冈。辞荣此圣代,何愧张子房。”并叹其辞意之美。庆之尝岁旦梦人饷绢两疋,曰:“此绢足度!”觉而叹曰:“两疋八十尺,足度无盈余,老子今年不免矣。”其年,果为原(按《宋书》:“废帝纪元景和,”“原”疑“景”之误。)和所诛。(出《谈薮》)

参考翻译

连环画资料

孔子萧士义王导谢安庾亮王仲文诸葛侃刘波郑微周超谢南康傅亮王徽之刘兴道郭仲产沈庆之 孔子 孔子对子夏说:“得到麒麟的时候,天上会有血书送到鲁国的端门”。孔子死了,周朝也灭亡了。子夏到鲁国去验看,正遇上一个人说:“鲁国的端门有血,那血飞起来原来是赤鸟,又变化成书。” 萧士义 后汉的黄门郎萧士义,于和帝永元二年被杀。被杀的几天前,他家中平常养的狗来到萧士义的妇人前面说:“你特别没有福禄相,你家很快就要破败,将怎么办呢?”妇人听了狗的话后沉默不语。也不惊怕。狗不一会自己走了。等到士义回到家,妇人才学说了狗的话,但话还没说完,搜捕士义的人便到了。 王导 晋丞相王导作了一个梦,梦中有人要用一百万钱买长豫。王导觉得很晦气不吉利,便想出各种办法为长豫祈祷。后来盖房子,因挖地基偶然挖出一窖钱来,约有百亿,很不高兴。等到把钱收藏起来。即刻长豫就死了。长豫名叫悦,王导的第二个儿子。 谢安 东晋的谢安在后府接待宾客。他的妻子刘氏见一狗衔着谢安的头进来。过了一些时间,那只狗不知到哪里去了。当月,谢安就死了。 庾亮 晋庾亮当初镇守武昌时,出石头城以后,看到他的百姓在岸上唱歌谣:“庾公上武昌,翩翩如飞鸟;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流旐。”又唱:“庾公初上时,翩翩如飞鸦;庾公还扬州,白马牵旐车。”意思是说他入军不利,必死然后回扬州。后来果然连连征讨进不了武昌,不久就死了,还尸扬州埋葬。 王仲文 王仲文任河南主簿,住在缑氏县。有一天晚上回家,经过一大片沼泽地之中,他回头看车后面有一只白狗,很可爱,就想唤过来,可是那白狗忽然变成了人,身长五六尺,相貌倒很象方相(逐恶鬼和出丧开道之神),有时上前,有时后退,好象要上车。仲文很害怕,回到家,拿灯火来看,连一丝踪影也没有。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仲文带一个奴仆一同走在路上,又看见那只狗变的人,他吓得同奴仆一同趴在路上。结果都死了。 诸葛侃 诸葛侃,晋孝武帝大和年间在内寝妇高平张氏窗外听到好象有鸡雏叫的声音,很害怕,惊异就去看看,结果见到了龟和蛇合体之象,很象画的玄武(北方之神)的形貌。诸葛侃那时已位登九棘(朝臣分左右各九),而后竟被杀死。 刘波 刘波字道则。晋孝武太元年那年,迁居到京口住。晚上睡觉,听到屏风外有忧愁长叹的声音。他觉得奇怪,打开屏风后,看见一条狗蹲在地上说话,说完就走了。刘波是刘隗的孙子。后来作前将军,兵败被杀。 郑微 晋朝时信安的郑微,少年时见到一个老头,把一只口袋送给郑微说:“这是你的命,要特别小心不要散失,如果破碎了就是不好的他觉得很神秘,即使是家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后来遭到卢龙作乱,他也始终保护收藏完好。直到宋永初三年,郑微已经八十三岁了,病势沉重时对他弟弟说:“我已经老了,可以打开口袋看看了。”看见那块炭全碎了,于是死了。 周超 宋朝初年,义兴人周超任谢晦司马。在江陵,妻许氏在家里,很远地看见屋里有亮光,进屋去看,发现地上有颗人头,流了很多血,她又惊又奇,但马上又没有了。后来周超果然被法办。 谢南康 宋朝永初三年,谢南康家的婢女外出走在路上,碰到一只黑狗。那狗对婢女说:“你看我背后的人。”婢女抬头一看,只见一人身长三尺,有两个头,婢女又惊又怕急忙往回跑。那人和狗也跟在婢女的背后到了家中,家中人都吓得躲避逃走了。婢女问狗:“你来干什么?”狗说:“想吃食罢了。”于是她就给狗作了食物,狗全吃完了,两头人也出去了。婢女就对狗说:“人已经走了。”狗说:“正巳(指时)复来。”过了一些时候,狗就不见了,不知道在哪里。后来谢南康家的人都死了。 傅亮 宋永初年间,北地傅亮任护军之职,他的哥哥子珍住在府西。夜间忽见北窗外边的树上有东西很象人,近看,面广三尺,眼睛横立,形状象方相(见前王仲文篇)。子珍惊慌害怕,用被蒙上脸。时间长了就不见了。后来傅亮被诛杀。 王徽之 王徽之在宋文帝元嘉四年任交州刺史。有一天在去任职的路上遇到了客人,命人找酒肉,一会儿烤肉拿来了,他自己用刀割,可怎么也切不进去。王徽之气得把肉扔在地上,再看那块肉已经变成自己的头了,又看见自己的头在空中。王徽之到了交州就死了。 刘兴道 零陵太守广陵人刘兴道。罢职住在斋中,在西墙下安了一张床,忽然看见西墙边有一只眼。转眼之间变成四个,渐渐又多,最后到满屋都是,时间长了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向。一会儿又看见床头前面有头发从土中出来慢慢变多,然后出来一个人头,原来是神方相的头,不一会又自消自灭了。刘兴道忧愁恐怖,重病卧床不起了。 郭仲产 宋朝郭仲产是南郡王从事。他的宅院有枇杷树。元嘉末年,修建斋屋,用竹子作支梁的方木,可是竹子很快就生出枝叶,渐渐长到条长几尺,枝叶茂盛,蓊郁苍翠如林。仲产认为这是吉祥之兆。不久同义宣谋变,被诛杀。 沈庆之 宋朝太尉沈庆之要求辞官不作,皇上不准许。庆之说:“张良是著名的贤臣,汉高祖还允许他退归家乡,我有什么用,您必须留我。”说着就掩面哭起来。于是皇帝下诏,授予开府处理,并让他去廷尉待罪。庆之目不识字,手不能写书,然而聪慧敏思超过一般人。曾经与皇上对,让仆射颜师伯执笔,庆之随口吟出:“微小的生命多么幸运,能赶这样的好时代而命运昌盛,现在老了不中用了,回到南山冈种地吧。在此圣代辞职荣归,与张子房比也不惭愧。”并慨叹他言词好。庆之曾经在年初的早晨作一个梦,梦到一个人送给他两疋绢,并说:“这些绢足够你用了。”庆之醒后感叹说:“两疋绢八十尺,够用却没有余,老子今年不免一死了。”当年,果然被皇帝杀了。